正在试店里的女仆装,身后传来推门声,我以为是我哥,拜托他:「帮我拉一下。」
后来,我穿着女仆装跨坐上他的腿,低声诱惑:「学长,你的猫女仆也还是第一次呢。」
今晚我哥脱单,请他们宿舍喝酒,邱承书也在其中,本以为刚刚推门进来的是我哥,就让他帮我拉一下卡在蝴蝶骨的拉链,没想到,身后竟然是邱承书!
邱承书攥着我裙子拉链不放,我只觉得光裸的后背,从他碰到的地方到脖颈都是酥麻一片,忍不住抖了一下。
「冷吗?」邱承书又靠近了一步,身体隔着衬衫贴在我的后背,酒气呼在我的后颈。
我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猛然顿住,然而晚了,邱承书皱了皱眉,然后在身上摸索片刻,将一个方正的小盒子递给我。
我悲痛欲绝,强忍着男神的美色诱惑推拒:「不,不是,我是说拉链,拉链头。」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清冷的学长,篮球队主力,平日里不苟言笑,连妹子手都不碰,宛如性冷淡的男神喝醉了竟然会暴露海王本性。
瞬间,我脑中浮现出家里的结构图,我哥卧室在西南角,我的房间和客房在东面,是对门,中间还夹着卫生间。
眼看着关房门来不及,我像条鱼瞬间钻进飞邱承书怀里,嘱咐他:「别出声,就当没看见我。」
邱承书面对我的投怀送抱接受良好,抱住我,下巴搁在我头顶:「小女仆...」
似乎脑子转不过来。邱承书抱着我,歪了下头:「没有妹妹,只有...小女仆唔唔。」
我趴在他身前,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衣链还是裤链的,小声哄他:「学长,你快叫他走,走了我们继续,嗯?」
然而我错了,邱承书此刻被酒精泡过的大脑明显不正常,他点点头,满意道:「对,就我们俩,不加他。」
幸运的是,我哥并没有多问,邱承书重复了两遍「快走」,他就真的走了,末了还强调了一遍客房在对面。
邱承书安静地抱着我,手也下意识松开拉链头,我捏了一把他的背肌,依依不舍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然后被他一把拉住。
回头看他,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他皱着英俊的眉目,神色中莫名透出一丝委屈:「小女仆又要走了吗?」
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像只可怜的、湿漉漉的大狗,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我...还是第一次。」
邱承书乖乖地被我领到客房睡下,第二天起来,看见厨房忙碌的背影,我心下惊讶,我哥怎么突然这么勤快?
我乐颠颠上前一巴掌拍上他的屁股:「谢兰迟你今天怎么这么自觉,是不是...」
邱承书转身,手里还举着锅铲,手臂肌肉紧绷,看上去要用锅铲拍死我这个变态。
他看见是我,像想起什么,身体僵硬了一下,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羞窘:
我全当自己失聪,尬笑:「哈哈,学长你说什么,哎呀煎蛋是不是好了,我去楼下买个包子。」
见我看着他,谢兰迟憨憨一笑:「买了你最喜欢的豆腐香菇包,不用太感谢我!」
感受不到我和邱承书之间的暗流涌动,我哥进屋换了衣服,我正想走,就听见邱承书声音滞涩地道歉:
莫名的,平日里严肃认真的他,笑起来元气十足,甚至像大型犬,带着点湿漉漉的可爱。
我咽了咽口水,害羞低头,他就给了我致命一击:「和你昨天扑进我怀里说“继续”的样子很配。」
饭桌上的氛围颇为尴尬,我哥侃侃而谈他刚刚结束的外地实习和刚刚开始的新恋情,我一个单身狗听得面目赤红,狼吞虎咽几下就奔出房门。
我甩开手狂奔,等到了学校,我望着大门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才缓步走入。
之前我和同学一起做兼职模特,一次活动结束,有个老板追我,开着豪车送我回学校,我没答应他,但没想到他转手就把同学追上了手。
本以为这事跟我没关系,但上个月她做小三的事情被曝光,加上之前不乏有人看见老板开着豪车来找我的场面,学校里就流传出我也在做小三的谣言。
「她昨晚睡在猫咖,就等你了。」老幺一把抱住我胳膊,仿佛看不见周围的指指点点。
今天是琪琪的女仆猫咖开业日,猫咖里收留的都是流浪猫,好多瞎眼断尾的,为了吸引顾客,就打上了女仆的名头。
我也顾不得多想,穿着女仆装跑过去迎接,笑着念出尺度颇大的台词:「欢迎光临喵喵女仆猫咖,我是您的猫咪女仆桃桃,主人喜欢什么样的猫咪?桃桃可以给主人介绍哦~」
只见邱承书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肉眼可见地,红晕染上他的耳根,又攀上脸颊,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像是被女仆装烫到,又迅速偏头咳了一声:「我来给你送猫耳。」
看邱承书还在犹豫,我抱起一只橘色幼猫放在脸旁,歪着头:「进来嘛,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我把他拉进去,递给他一根猫条,很快他就被喵喵叫的小猫们围住,他就像一条大狗,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间,喂这个也不是,喂个也不行。
这时,一只奶牛猫跳起来,顺着邱承书的裤腿往上爬,其他小猫受到启发,也跟着爬上去。
没想到,我刚走到近前,邱承书松紧带的裤子就承受不住,猝不及防,被小奶牛一爪子拉下来一个角,露出了里面的灰色平角内裤。
邱承书被逼得满脸红,连忙把裤子拽上去,我蹲下来把小猫一只一只摘下来,抬头正对上他某个地方。
其他人都在内间做准备,外间就我和邱承书两个人,可能是还有事,他说完就皱眉跑了,我背对着他不敢回头,打扫完一轮后我才发现。
没等我多想,又有客人进店了,我们几个也不熟练地忙起来,铲屎的铲屎,喂药的喂药,痛并快乐着,但好景不长,不一会,猫咖就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门口风铃叮当作响,魏齐凯进来就上下打量我,最后视线停留在我胸口,他舔舔唇:「谢桃羞,身材不错啊。」
金丝雀事件曝光后,他就在院群里说曾在外围小姐名录里看见过我的名字,那之后,我的微信就被疯狂申请加好友,申请留言无不尽羞辱之能事,我不堪其扰,问了一圈才知道,有人在论坛挂了我的手机号和照片,号称公开坐台。
也许当初兼职中心的老板真的把我的名字和号码登记在外围小姐名录里,但这也不是他公开的原因。
我看见他就气得手抖,珊珊知道前因后果,就去赶他,但这次,魏齐凯表现得彬彬有礼。
他一颗颗解开我胸前的扣子,我不是不想推开,不是不想喊,但是我吓坏了,出于冻结反应,我动都动不了,魏齐凯以为我这是答应,手伸向我身后的拉链。
也许是潜意识起了作用,就在我快能动了的时候,突然,魏齐凯被揪住后领拖了出去。
邱承书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他拖着魏齐凯的领子一路撞翻了几张桌椅,一下子就将他扔出门,身后还跟着琪姐老幺她们。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暴戾的一面,危机解除,我也终于能动了,踉跄几步跟出去:「学长你别冲动!」
幸而很快,琪姐牵着狗赶到了,小满很争气,龇着牙就往魏齐凯那里跑,我连忙拉住小满的绳子,它整只狗都人立起来。
果然,狗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魏齐凯在邱承书这里捞不到好处,身后还有狗追着咬,连狠话都来不及撂就跑了。
我知道我哥一定拜托过他们全宿舍照顾我,可是最近他们大四实习的实习,考研的考研,我们又在两个学区,不知道我们院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麻烦他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着旁边他带回来的猫耳去逗他:「那我戴猫耳给你看?你答应我吧,你也不忍心看我哥打我吧?」
我抓紧他心软的时机,就举起猫耳,就在快戴上的一瞬间,我抬头,正看见门口,我哥的身影。
谢兰迟刚开始还比较冷静,越听到后面越气,最后怒发冲冠就要去找造谣的人打架。
过了几天,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朋友突然鬼鬼祟祟给我看一张照片。
「嘘,你别说出去啊,现在论坛都传遍了,说是咱们的篮球队主力邱学长在外面做不好的事呢。」
我飞快把手机藏到背后,手指摸索着滑动退出,面上扬起僵硬地笑:「学长,你怎么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邱承书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我腰后的蝴蝶结被牵动几下,两条白色缎带自两侧散开,被他拉在手里。
因为在校庆上跳的舞出彩,前几天组建拉拉队时学姐也找过我,但我深陷包养舆论,拒绝了。
这次不知道邱承书怎么说的,大家很快接纳了我,偶尔训练的时候,还有人戳我去看旁边。
明明是向前踢腿,但我余光看到,高马尾学姐穿着高帮运动鞋的腿却向右抬起,正是我的方向。
泪水瞬间奔涌而出,双马尾学姐还楚楚可怜地第一时间扑在我身边:「对不起桃羞,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刚刚那一仰,让我被鼻血呛到狼狈咳嗽,根本无暇理她,这时,邱承书几步冲过来,直接扒拉开双马尾学姐,卷起衣服去堵我的鼻子,然后手忙脚乱去翻纸巾。
经过简单的检查,校医判断我脑袋没事,就是鼻部受到挫伤,冰敷止血消肿,最近不要碰。
之前还猜,是不是邱承书这个海王撩了双马尾学姐后又和我走得近,所以学姐要针对我,现在看来,可能性更大了。
我又要哭,邱承书连忙道歉:「你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加入拉拉队的,早知道这么危险,我也不会提出来。」
晚上,邱承书送我回了家,我挠着头在卧室里转圈圈,最后忍不住推开我哥房间的门。
我哥拍拍我肩膀:「他这种冰山,交往起来就是折磨,哥看得多了,别伤心,哥给你介绍更好的,保证温柔体贴活还好。」
上半场比赛打得很顺,我们学校小比分领先,全场都在欢呼,就我在场下焦灼得徘徊。
果然,我们上场之后,全场掀起尖叫欢呼,我耳尖得听到场下有人问戴猫耳的是谁,可真会玩。
热烈的音乐响起,我们迅速散开,背对着观众,手顺着小腿向上,一排排回头,以标准的女团舞开场。
优胜保持到了最后,邱承书最后一场篮球赛落幕相当完美,穿过熙攘的人群,我在更衣室外的走廊徘徊,不多时,就见他穿着汗湿的球服奔向我。
更衣室门开,几个大男孩起哄:「不去不去,嫂子你……不是,学妹你放心去!」
车里静悄悄,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只有打转弯灯时,继电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去年万圣节,我们宿舍抓阄看扮演什么,我倒霉,珊珊抓到了扮演吸血鬼始祖,我扮演她的吸血鬼女仆。
刚进去,我们就被NPC们追得分散开,我吓得跑进一个鬼新娘的密室,在凌乱的红纱、喜字间,看见一抹白。
白大褂的脸上还带着单边眼罩,下半张脸画着小丑那种血淋淋的大嘴,但还是掩盖不住NPC小哥哥的英俊。
他像只憨憨的大狗,掀到一半没力气,可劲儿甩头才把毛衣脱下来,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
我手忙脚乱站起来,三两下直接把裸男,不是,小哥哥扑进了衣柜,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小哥哥一脸懵,露在外面的那只眼带着点点水光,在光线昏暗的柜子里,湿漉漉,可怜又可爱。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俩的姿势,此时,他半躺在柜子里,而我正坐在他的腹肌上,手还撑在胸肌上。
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懵,他不止没介意,反而也红了脸,磕磕绊绊地道:
电光火石间,我瞬间有了主意,手撑着柜门,站起来,然后踩着不结实的柜子底部,小心地摇晃起来。
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见他还在看我,我忍不住几步冲回去:「那个,我不会和老板说你上班喝酒的。」
我害怕那样的场景,断绝了我们所有的可能,所以,我退回朋友妹妹的界限,固守着喜欢,自我消化。
我冲出房间,邱承书正装模作业地在客厅摆弄电脑,界面切换来切换去,焦躁不安。
这件衣服当然不是我那天穿的那件,但他买了同款,并和白大褂放在一起,心思昭然若揭。
「我想以后和你坦白,毕竟我那时太莽撞,应该给你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我看你也没认出我,就想等以后……」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能随身拿出套套?酒吧和别人拥抱的视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身上学姐特有的香水味?」
这一问才知道,酒吧的视频就是我哥实习回校那晚拍的,和他抱在一起的不是女生,是撑着醉酒的他的女装舍友。
「他一直说我这样的冰山,和我交往就是受罪,有一次还特意警告我不要对你下手。」
借着红绿的烟花,我看清他半红的脸,他攥着自己的衬衣咽了口口水,滞涩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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